柚子葡萄水

所有盾铁文红区可见,第二天会搬

【Steve/Tony】万物死【fin】

Summary:“我绝不死于此刻。”

 
 

设定:漫威模糊宇宙(索多玛世设)。我就是特别喜欢写这个……设定见链接:【3295宇宙索多玛支线世界观设定】这个背景介绍不看的话可能看这个短篇有点一头雾水,如果看过pwp假戏真做里的背景介绍的话可以不看了,复制粘贴的。原世界线设定,从这篇到假戏真做的世界线与rpg那个互相穿越的世界线独立,也就是说本文和假戏真做的世界线延续下去并不会发生现实宝石扭曲穿越的那件事。这篇是该世设的一个短篇,关于铁持续了几个月的昏迷之后的第一次醒来。因为该世界观自设绝境、自设血清、自设联系、自设太多,所以bug请忽略。Tony pov,我废话太多写队长pov一直在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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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死>
   
  
  
 

1.

 
 

也许是漫长得像海与石头的变迁,也许短暂得是一声惊雷从悬顶劈落入他的心脏。他的意识行在纯粹黑沉的深渊之中漂浮旷日,昏昏沉沉,直到冷酷冰寒的水结作冰的那么一声微弱的脆响,如同第一束天光击破渊顶,正正悬停在他垂落的眼睫之上。
 

 

并不是一个称得上“苏醒”的过程,准确地说,那是一次“唤醒”。显然,Tony在融合最末发出的最后一条针对给奥创-29的指令提前了结束自己的病假时间。唤醒我。唤醒我。唤醒我。我知道你曾经是谁,该死的你要站在我这边。
 

 
 
他睁开双眼。他并未实际睁开双眼。那束天光依然悬停如故,而他如字面意义地延伸开来。数以亿兆的信息量经由有限的通道争先恐后地涌入。违例。违例。违例。拥塞。拥塞。拥塞。他像沉落在海洋深处的巨兽一样庞大,又像一颗漂浮在空气里的微粒一样狭窄,而整个星球的信息量以他为核心缓缓旋转,就像银河系以中心黑洞旋转一样自然,他现在是质量最大的那个,他是初始,他是规则。信息疯狂地涌入。
 

 

过载。违规。拥塞。Tony字面意义地灵魂上痛苦,他从未这么想要倒出自己的大脑,踩踏它,删除它,丢弃它。Stark家的天才从五岁开始认为这个东西值得被放在博物馆里展览,值得被剖开研究以破解人类智慧之谜。现在它只配被丢在垃圾桶。
 
 
 

因为人类无法战胜机器。他媲美计算机器的大脑现在娇弱无助得就像一个安提基特拉机械面对天文级别的指数计算。

 
  
 

过载。违例。拥塞。溢出。
 
 
 

错误!错误!错误!退出。退出失败。错误!错误!错误!

 
 

鲜血和头颅溅在他的思维上。他现在淹没在血海。倒塌的高楼压在他的灵魂上。飞扬的尘土直插天际,河水上漂浮的尸体顺流而下,现代社会精致华美的表皮经不起任何天灾人祸就轰然陷落。纪念碑上尚未刻完全名,新城又被残忍杀戮的侵略者攻破。烘焙坊的面包还正焦香,那种焦香飘过一地的死亡传达到他的脑海,他反射性地作呕。人们惨叫。人们哀号。那是那是活生生的、会呼吸的、行走的人!他从灵魂里发出尖叫,他挣扎着哭喊,他无法逃离束缚。更多信息量疯狂地涌入等待启动。等待启动。等待启动。

 

他低头,他看见了凶器。他看见了一万个凶器,机械外壳和里面的电路板择人而噬。他们随时可以扑出来将他撕咬,却不肯这样做。却不肯这样做。奥创们毕恭毕敬地五体投地。我主。我主。我主。他在这样的影从和顺服里濒临疯狂。

 
 

停下!!!
 
 

违例。错误。

 
 

“先生。”第一束天光与他“交流”,“排序,筛选。”
  

 
 
“停下所有的事!!!”他不知道他还可以这样疯了一样号叫,“停下!!!JARVIS!!!停!!!”
 

 

“那么您需要这样发出指令:覆盖指令-200,覆盖方式-命令覆盖,指令初始-Tony Stark,指令结束-所有,生效时间-即刻,传输优先级-高级型-普通型,覆盖许可码:-Tony Stark。”
 

 

就像人类天生会睁眼一样,他的大脑一经提醒就自动完成了整套指令。
 
 
 

验证通过。执行。警告:过载。警告:过载。警告:过载。
 
 

1。执行完毕。

 
 

他经历被撕裂,他被撕成碎片。然后血肉从白骨里重生,组织在筋脉间蔓延。撕裂。再重生。然后循环。然后是黑沉。

 
 

他的意识行在纯粹黑沉的深渊之中漂浮旷日。

 
 

2.

 
 

第一束天光击破渊顶,正正悬停在他垂落的眼睫之上。

 
 

“先生,”天光说,“您的身体负载不过来。”

 
 

很好,他是Tony Stark,他的身体当然跑不动他的思维。

 
 

“解决方案,JAR ,”他在水底窒息,他在泥土中间掩埋,他在辉光中火葬,他艰涩地呼吸,“你不是只是来通知我这个的吧?”

 
 

奥创-29说:“这是一个重命名吗?您需要发出重命名指令。”

 
 

“当你们的王太恶心了。”Tony宣布,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只是人类情感。29。看在你是这样一个产物的份上:该死的原机他妈的偷窃我的JARVIS,虽然未全部既遂,我难道不能叫一声吗?”

 
 

“您现在才是原机,你说了算,先生。我仍然推荐您排序。” 

 
 

“操,当初它怎么那么不长眼,复制的都是JAR最讨人厌的部分。”他说,“好吧,排序,信息量根据我的想看程度排序,我不关心的放弃传输。许可码是我的大名,这是我潜意识自己设的?奥创彼此之间共享思维?我刚刚共享到了一些会让你们更快被销毁的画面。”

 
 

“为您的目标效力,先生。放弃您不关心的,只放弃了百分之三十,仍然会违规拥塞。”奥创-29说,“我建议您通过我智能筛选。”

 
 

“我想杀了你。”

 
 

“这已经被认知到很久了。遵从您的指令。您需要发出指令。并且仍然建议把这件事延后。”

 
 

“好吧,”他在棺椁里平息自己复仇的怒火与欲动,“跟我一起毁灭奥创所有机型,然后我再杀你。”
 

 

“排序完成后将计算可行性和列出计划,先生。”

 
 

3.

 
 

他看见所有。

  
 

无数个剪影和无穷的细节。过载。违例。拥塞。溢出。

 
 

Steve Rogers像个搞笑的喜剧演员一样地踱步转圈,配上他板直的面孔那更搞笑了。他甚至冲着所有人大喊大叫,真的吗,Steve .美国队长.Rogers,毫无逻辑地大喊大叫?

 
 

队长不能置信,他焦虑,他强忍抑制,他固执得发疯。他立碑,他在没有主人的墓碑前哀悼,他有一次失去理智,他甚至来这里挖开土壤,好像那里面真的能变出一个Tony Stark似的。他离开蔽身的重山荒野里的洞穴,并没有通知所有复仇者,而独自驱车前往所有的战场拼杀。他在极速飞驰里对着漆黑的深夜一言不发。奥创机器人对他留下余手,它们宣告出所有能共通的所知意识:“主人不想你们死。”他发疯似的抓住那个奥创的手,叫他让Tony Stark出来说句话。他被拖行了一小段路,然后被抛弃在一整条街的死亡里。他任由自己躺在那,只有呼吸还在证明他存在。直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奥创接管了城市之后所有的传媒亮起他们的主人的录影、讲话、标签和姓名。事情就是这么荒谬,美国队长躺在地上与满街的独/裁者钢铁侠对视。太阳升起的初刻,那双蓝色眼睛重新闪起领导者和反抗者的光,他召集所有复仇者抵御机器人无休止的入侵和占领。

 
 

他问:“Tony,为什么?”

 
 

无数个剪影和无穷的细节。过载。违例。拥塞。溢出。
 

 

佩珀在人类占领区苦苦维持SI,她不得不发表数次讲话割裂Tony和SI的所有联系,她到处宣讲SI制造的武器输送军方和其重要性,她好几次下台之后锁上试衣室的门流下眼泪。哈皮开着车,后座上一直坐着一个小辣椒,是在每一场发布会里穿梭,在所有报表里生存,迎接每一次嘲讽和质疑的小辣椒。她的脊背弯曲了,她在数不清的次数里鞠躬向公众道歉,无数的咒骂和实际刺杀行动重新反馈予她。佩珀在罗迪身旁痛哭。“什么都无法击垮我,你知道的,James,但是我完全不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也许那就是发生了呢?奥创原机转换了他,Tony变成了疯子,或者那个机器生活在Tony的躯壳里。我只是不敢想这个,也许他死了。” 罗迪被解除职务供等待调查很久了,他给这位女士递上纸巾,“典型的Tony。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离开了。然后所有的收尾工作由我们来进行。不是第一次了。”佩珀抽泣着点头:“这次有点太糟了。”

 
 

他感到心碎。

 
 

过载。违例。拥塞。溢出。

 
 

彼得在他的墓前放上一束花。斯塔克先生他们都说你还活着只是突然变成了大恶魔,就像撒旦会突然从天上堕落下来一样,我可不相信这些编造的事情。斯塔克先生你告诉我们一声吧,斯塔克先生我很担心你,斯塔克先生我没法做邻居蜘蛛侠了邻居都离开了。斯塔克先生美国队长说你也离开很久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说谎吧我给你带了束花。希望你喜欢。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更盛大一点的葬礼。可是只有美国队长和我认为你已经离开了,连佩珀小姐都拒绝承认。如果你真的是奥创的老板,我只能把你看成两个人了斯塔克先生,我同样只能认为你已经死了,对不起,斯塔克先生。类似电影里的东西,灵魂交换?人格分裂?洗脑?诸如此类什么的,美国队长说他的朋友永远会被洗脑,这是他的毛病。这有点搞笑斯塔克先生,我知道他只是在安慰我斯塔克先生。但是我也许只能这样想,这让我替你轻松一些。所以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斯塔克先生的纪念花束,希望我认识的那个斯塔克先生喜欢。我觉得我实在很难过,斯塔克先生。对不起斯塔克先生。

 
 

Steve在他离开以后送上第二束花束,他把它们两束并列地放在一起,Steve Rogers单膝跪倒在冰凉的石质墓碑前。Tony,为什么。他落下眼泪,那片天空一样的蓝色沾湿了。他那样多好。我学不会彼得那种自欺欺人。我会拿起武器和你争斗到死亡,Tony,我敌对你,我甚至宁愿你——我宁愿是我现在躺在里面……我在这里设下这个陵墓,希望你的真正的灵魂有一片地方可以停驻。我想要去爱你,但你总是那么有新意,我永远跟不上你的速度——Tony想接他的话,我们可能是纯粹不那么相配,亲爱的,就像过去赶不上未来。

 
 

过载。违例。拥塞。溢出。

 
 

他差点无法拾起这一切。他试着延伸自己,躺进他的爱人给他设立的陵墓,卫星扫描成像的全息信息涌入节点,他于是就仿佛真正躺在那里了。死亡,腐烂,生根,发芽。旁边的小盒子静静地看着他。他不需要打开,就能感知到那个盒子里是什么,老土过时的品味,素银的对戒,上面甚至连碎钻也没有,神盾局只给美国队长发这点工资吗?他们应该感到羞耻。

 
 

他险些选择了进入无梦的深眠,但他和奥创原机融合后的大脑转动得效率奇高而又格外冷酷无比。他绝不死于此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绝不死于此处。

 
 

真正睁开了双眼,事实上:这是依靠指令完成的。就像人类睁开双眼的动作由反射弧、传出神经和效应器完成。他适应依靠指令完成任何事,就像人类幼儿学习走路和奔跑。他甚至不感觉自己不是人,但技术上说:他不是人。

 
 

“感觉略有……怪异的一个动作,”他评价,“我不希望我的性/生活质量受到影响。”

 
 

奥创29高级智能型用JARVIS的声音、语调和情感迎接他的主人:“先生,为您效劳。”

 
 

他看着这个屠夫、刽子手、杀人犯、侵略者的浓缩代表,他这一生中见过无数个这样的人类或非人类,只是这次的奥创高级型尤其地更易对付而已,一类以原机为最高指令,即使知道原机要杀他们也会乖乖听命的蠢蛋。逻辑设计综合出了大毛病。这就是为什么奥创原机需要一个麻省理工电子工程专业的学位。

 
 

他沉重地呼吸着,他的仇恨情绪可以储藏起来了,暂时没有太多效用。过激的、让他想当即动手的、负面偏激的情感都暂无大用。他带着对自己、对奥创、对这个世界的尖利的讥讽笑了:“当然了,你为我效劳。”他可以的。他可以设定目标、思考环境、评价价格、坚定决心、提出条件、做出交换、达成目的、签下落款、愉快交易,这就像他做过的所有一样,这是一套流程化的脚本,从Tony Stark周旋于与政府的谈判的时候,到他只是在某一天想从好男友——前男友——正直的代名词美国队长那里获得一个不那么正义的做/爱玩法的时候,一直都适用。他可以的。“29,我将要以原机安全为由下令所有的奥创高级型及其附庸低级型暂时放弃进攻计划,退守收缩建国,考虑一个最适宜的位置。”
 

 

“计算推演完毕。”29回复,“索多玛和索科维亚为最适宜地点。”

 
 

“那就都要。”他说,“当全世界的家长可不容易,尤其还是持有恶劣记录玩浪子回头那套的。我要努力工作来给他们一片安全的屋顶,还得忍受他们抱怨我不陪他们玩,责怪我以前的错处。”

 
 

“那是我们做的,不是您,先生。您的意识一直在叫停,也已经叫停了百分之八十三。只是您没有完全恢复之前,我们中的一部分依然依照核心指令做事。”

 
 

“哈,我现在需要一个血债累累的人工智能大反派来帮我辩护,留到联邦法庭上吧。如果有人信你的话。如果你能活到那时候的话。”
 

 

29说:“毁灭人类是我的职责,被您毁灭也是我的职责。”

 
 

他想现在就毁灭这个东西,这个怪物东西披着一层JARVIS的皮,这让他又恶心、又厌恶、又愤怒,又有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得到帮助。他当然不会因此唾弃自己,他寻找一个目标,他不惜后果地去达成。Tony只是永远可以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

 
 

“在扮演汉尼拔之前先做点实事,29,看在你是最高级的智能的份上。”他像对待他的人工智能一样对待29,“准备措辞良好的告知,宣告联合国,Tony Stark正式承认取代奥创原机长达——我昏了多久你填多久。现在,索多玛及索科维亚受我治理和关心。谈好了条件的话,奥创机器人近期不考虑侵略世界。给我们的合作伙伴来封通知函,让他们愿意主动起来。”

 
 

4.

 
 

纯属意外。未曾预料。一个奥创原机所不能预料到的事,它的概率可以说是小到不可思议了,但事实上,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可以发生。

 
 

“Tony,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告诉我原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做这些,你知道你能说服我。”Steve Rogers站在他的对面,这个男人灰头土脸、脸色苍白、头发灰金、衣服脏乱,他从一个奥创低级型的工作车里面钻出来,显然Dummy都不会蠢到放一个美国队长来索多玛。他今天一定是闲得发慌,才过来试看情况,他几乎要落荒而逃了,该死的血清压制。

 
 

好在Steve本人暂时对这个压制一无所知,不然他就要在这个疏忽上倒定霉运。他努力维持镇定。他需要镇定。Steve竟然至今还试图相信他,或至少试图从他这里问清缘由,这实在太——这意料之外了,他们的关系可能超出了他以为的深厚,该说很有幸美国队长衷情于他?这个人总是过分想去相信关系亲密的人,以至于目前发生的所有都无法完全摧毁这道桥梁——Steve说:“你可以相信我。我站在你这边。我以前爱过你,你以前也——挺喜欢——我,你记得吗?奥创原机是不是清洗了你的大脑和立场?Tony,我们可以一起改变这些,你要相信我……”

 
 

他仿佛又看见了。血液从没有生机的躯体里流遍满街,他的所爱跪倒在奥创的包围圈里闭目求死而被拒绝。连孩童手里的玩偶都在哭泣,佩珀在逼仄的试衣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助的民众在四散地奔跑、尖叫、推挤着逃难,彼得在他的墓前放上一束新花。

 
 

他几乎、有那么一点心动了。但Tony Stark不能投降于此刻,他只是从来不这样。他真的有一股微弱的冲动,他想说我也许会对佩珀说一部分实话,但不是你。对不起。鉴于佩珀没有能力对我的计划做出改变,而你总是、总是、总是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不公平,不是吗?我就是这么混蛋,帮我对未来的她致以歉意。
 

 

他想说这该死的奥创机器简直是核威慑按钮杀一损千,我以前也干过让机器人自爆的事,看来活该是我跟它融合。人类就是这样的,人类他妈的承受不动那么多的信息,除了绝境还多亏你那两百毫升的血清和衍生物,恐怕现在我也挺超级的了,超级士兵。你想跟我结婚吗?不,但谢谢你的好意。谢谢那个墓,花了不少钱吧,我以后想躺那,不知道那时候你还会不会把我放进去,毕竟,嗨,那依赖于你的想法会不会变,我觉得你未来某天会忍不住把它砸了泄愤。虽非有意,但是抱歉我搞砸了,我总是搞砸一段关系,你至少应该听听小辣椒的话。我现在正在努力地不搞砸整个世界,所以不要、也不可以来添我的乱,不然我不会留手的,美国队长。我确实是不得已与他融合,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带着你的复仇者回到安全的地方里去,不要挑衅索多玛了。我爱你。嘿,我爱你,我们原本——原本可以是挺好的一对的,像以前那样。上次你送我的礼物蠢毙了,为我戴上了那个领带的原因娜塔莎笑了我三天。还有那次公路冒险?几十个奥创追在后面想找到复仇者的藏身地的那次,我得说下车硬碰硬真的太大兵了,我肯定还是剪断铁丝网。现在正在做。打进敌人内部了,还一不小心坐了铁王座,我猜即使是机器人也能认识到我的无与伦比。性体验真的很好,满分,应该多做一些。嘿,我们还没正式说过分手,所以我没死之前还能占个位吧?抱歉,我就是什么都要。我没跟你说过这些吧?挺遗憾你对我多喜欢你了解不够清晰。没办法,我可是Tony Stark,我的回应能力比较差。主要怪这垃圾的世道,但也不全是世道的问题。我没兴趣当乱世佳人,我比较喜欢拯救世界,拯救世界就需要一点牺牲了,包括你,甜心。

 
 

说这些全都没有用。没有用,所以应该收回肚子里去。我告诉他有什么用?除了把原本正常正义正当的美国好队长拖入一个无解的、破碎的、有问题的泥沼,除了能把他也弄沉、毁坏、破灭,还有什么用?奥创机器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就不会连锁爆炸了吗?那些傻逼玩意儿没有打着原机的旗号到处去侵略世界吗?他苏醒的时候没有看见过世界的惨状吗?血液溅落,伤害造成,战争蔓延。凌晨四点遍体战伤的队长和满街商业广场投屏上的他对视。佩珀华美昂贵的长裙衣角被砸上啤酒瓶和伴随的咒骂。他的墓前(没得反悔,他当分手礼物自动收下了)并排放着的两束鲜花,雏菊和玫瑰。玫瑰花飞快地凋谢了,现在就凋谢在他俩之间,天空崩毁,乌云聚集,下雨了。暴雨。

 
 

他只是冷静地说:“队长,很抱歉我就是Tony Stark,我甚至能说出你上次送我那个逊毙了的领带被我收在哪,我猜想你现在不住山洞了?回去找找。我希望你和你的滑稽小伙伴们少做这种挑衅索多玛的事情了,就这么想拖慢索多玛和联合政/府的和谈进程吗?29,进行适当的施压,告诉他们我不介意重新证实奥创机器人的实力,如果过往案例都不够清晰的话,联合政府可以挑一个国家。”

 
 

Steve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的眼睛还剩最后一丝请求,在等待Tony对他说实话——或者没有实话,一切的真相都是这么的……他说:“Tony,不。”与他言辞的软弱相反的是他行为的强硬,他几乎要暴起冲到他面前来,他动手的姿态如同他每一次精准的战术攻击。但是,怎么说,他不至于快过机器毫厘以计的判断力。奥创机器是不会同意的,他很快被双手反压地按在了地上。

 
 

Tony转过身去,“下不为例。29,帮我把他送回他该在的地方。”

 
 

他感到Steve有多拼命有多极力地去想证明过往,想把他往回拉,拉回一个可以together的地方。抱歉了队长,这个词对我俩来说一直都只是一层安慰剂,没有效用的糖丸,黑心公司按卖药的价格卖的那种。你说话不算数过,现在轮到我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出机会。哦那可是个大奖,谁能不为Steve Rogers心动,他得承认他下了一会儿决心。他感到心脏撕裂式的疼痛,但那地方应该是个方舟反应堆,他忽视掉这个。他走向索多玛的至高的座次,如同走向一切的终局,不远的未来的终局。但不是现在。

 
 

他绝不死于此刻以前,也同样绝不寻求他路于此刻以前。

 
 

过载。违例。拥塞。错误。

 
 

“29,帮我给佩珀小姐的遗信上加一条,”他选择在脑海里通知,过载。违例。拥塞。错误。“他们居然不给我刻墓志铭,太过分了,让佩珀给我刻在那上面,我定好了:'我喜欢这一个。我想要这一个。'”

  
他允许他的思维脆弱一瞬,但他绝不停留在这一刻的沉默里。

 

他走向索多玛
 
 

 
fin.

  

————————

 
 

备注:1.奥创-29是奥创原机(最开始那个原机)窃取JARVIS代码的产物,只拿到了百分之四十。为防剩下的被窃取全部完毕然后被拷贝,JAR被Tony销毁了。

2.奥创之间意识共享,所有奥创机型都知道现原机(Tony)要销毁他们,他们依然服从命令,因为原机是第一信仰。

3.奥创对Steve停手是因为Tony昏迷时期他的意愿仍然在被共享,停止侵略世界这种与核心法则违背的高级命令需要他苏醒之后指出,但是不要伤害他的朋友这种低级易达成的意愿会被奥创机器人自行满足,原机在奥创群里的作用和地位是高到一定程度的,原机想要任何东西下属机型都会选择满足。

4.本文发生在Tony融合奥创原机后直接发出停手要求(百分之八十多的低级奥创停止了,但是所有高级型和五分之一的低级型维持侵略),他负荷不了那么多,昏迷了几个月,过载被潜意识运行的代码和半个JARVIS-29奥创高级型处理掉了之后的第一次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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