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ve/Tony】明旧 1
这篇文是视角转换的第三人称，被我改成了视角转换的第一人称，更奇怪了……第二章可能会是猎鹰？本来只是一篇废稿，躺我硬盘都半个月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灭霸跑去了mcu的那个2012mcu的时间线，内战还是发生了，接队3—虫归。盾铁慢慢沟通的过程，大概是这样，总体正剧偏轻松一点。
1、近夜谈话
Summary：斯塔克先生知道一切……但他不知道我总是搞砸一些事。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就不会跟我“聊聊”了。
进入“真正的实习”以后，我才发现它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当然，这很酷，这酷毙了——我是说，这样一个自习室——角落里堆着美国队长的盾，身边停放着各种各样的钢铁侠的装甲，幻视还会时不时穿墙而过放上晚餐。内德会为此发疯的。事实上，如果那些自行录制的视频一不小心泄露，我毫不怀疑我会受到全校的嫉妒，彼得帕克的名字很快就会编入rap社团的diss曲目并很快流行起来，可能连MJ都会学着哼两句。
但有时候，近在眼前的诱惑就是更难抵挡——大多数时候我不被允许接触那些斯塔克先生的仪器和设备，即使那些看起来比任何一份大餐都要诱人。“不，kid，它们很危险。”斯塔克先生在第一天就制止住了我过度兴奋的行为，“你需要学习，它们需要对等的知识配衬。”
于是我的实习时间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文档阅读，鉴于斯塔克先生就在我身边忙活，这可比学校的自习课来得严肃多了。满屏幕的专业技术文档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是个挑战，但我得夸口一下，我在这些上面就是很有天分。它们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难理解，MJ和Liz比这些知识难懂多了。噢，说起MJ……
“Kid，你十七分钟对着同一页了。”
奇怪，斯塔克先生在工作的时候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把我当成一件物品。他甚至有一次一不小心被我绊倒，然后他像搬Dummy一样把我搬到了不那么妨碍出入的新座位。但他总能在剩下那百分之一的抽空里清晰地把我抓包。
我挫败地撑着额头。我当然不能承认我在走神。我总是希望在斯塔克先生面前表现出更成熟的一面，而不是……在应该认真对待的地方和机会里想着一些他会觉得是无聊的烦恼的事。我大概是眼神有点游移不定地在转移话题：“斯塔克先生，我在想我们该去吃晚饭了？”
斯塔克先生的作息习惯非常不好，这也是佩珀小姐坚决给予我这次实习机会的原因，她认为斯塔克先生总不能看着我饿肚子。也许还有她不能再忍受霍根先生的时间被我占用了？我对这些比成年人们想象的敏锐，他们这群人完全无法想象感情事务的八卦在任何一个学生课余时间的占比。
斯塔克先生放下了手里的事，他饶有兴味地打量打量了我，他说：“噢——”别，不是这个，“我们彼得也有关于女孩的烦心事了。”我就知道！他知道一切！
这就是现在我拿着一杯牛奶而斯塔克先生拿着一杯鸡尾酒的原因。我甚至不知道复仇者基地内竟然还有一个酒吧，竟然还很热闹。“营收项目。是个清吧。环境比较适合聊你的小烦恼。”他换了一身西装，风度翩翩地引我进去，然后残忍地宣判：“你没有酒精。”
“所以，是莉兹还是玛丽.简？”
我一定满脸通红，紧张不安，坐在我对面的斯塔克先生甚至看笑了。我是说，他好久没笑了。
我想把头埋进牛奶里面：“我不知道。”
“你这个年龄，想法比较多变是很正常的。”
啊，又来了。我最不想听所有以“你这个年龄”开头的话，我才不是那种只想约女孩出去——我有些恼火地抬起头，我正想反驳他。我发现斯塔克先生怔住了，他的眼神擦过我，飘向我的后方。
我听见了电视转播屏幕传来的声音：“劫狱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年，瓦坎达政治庇护的宣布过去了九个月，美国队长及前复仇者们在非亚地区仍然进行着维护和平的行动，而北美则仍在托尼.斯塔克的光辉照耀下。现在，索科维亚协议的和谈正在稳步进行，但内战双方的领头人却王不见王。教授，您自从二零零九年以来对超级人类与政府关系的研究和学术成果饱受赞誉，您认为复仇者联盟的分裂会持续下去吗……”
斯塔克先生喝了三杯了。我从分配给我的牛奶壶默默给他倒了一杯，他竟然没有感觉丝毫不对劲地喝下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好几声，他惊醒似的回神，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他焦糖色的眼睛像是融化了一层蜂蜜，又重新凝固起来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没人会否认他的魅力。
“不想聊聊吗？”我说。他尚有未明地看过来，我缩小范围，“美国队长？”
当然是美国队长。斯塔克先生对我很好，是真的特别好，名义上他是我的导师和前辈而已，实际上他让我想起我离世已久的亲人。我好歹还有蜘蛛感应呢，我当然比更多人都关心真正的斯塔克先生。这些也就不难被注意到，就像MJ不难被他注意到。闯入我生活的斯塔克先生是强大自信、冷静从容、贴心而可亲、富有掌控力的。直到我以实习名义住进复仇者基地之前，我都觉得世界上没有难得倒斯塔克先生的事。事实上，那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全世界议论纷纷的那场内战给他带来了一样严重的影响。斯塔克先生状态并不好，这是任何一个有心靠近他的人都能感觉出来的。
斯塔克先生看着我说：“天哪，你比我想的懂得多，小子。”
我有种失口闯了祸的感觉，我的眼神现在一定也在游移，“嗯……你知道的，蜘蛛感应。”
“蜘蛛感应还能管这个用？”斯塔克先生失笑，他刻意加重语气，“那我们的蜘蛛侠怎么会不知道玛丽.简怎么想，也不知道怎么对待莉兹.艾伦呢？”
斯塔克先生醉了吧？他绝对醉了。他变相承认了。不夸张地说，我感觉我明天就会被暗杀在返校的路上。
我迅速地做了个举起双手又放下的姿势表示投降：“这不是我说的。”
“得了吧，全世界都知道那个潜逃异国的美国队长是我前男友，纸媒、网络甚至色情小报都天天搬弄杰克和露丝的故事，该说有幸出演卡尔颇为荣幸？你不知道才不正常。”他摆了摆手，没人能拒绝斯塔克先生这么毫无保留的兴致，我也不例外，我捧场地笑了起来。半晌，他带着醉意要求我：“说说你的女孩们。”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看起来比平时不敷衍多了——倒不是说他多不以为然地对待我，只是我一直被他放进了“应该睦邻友好的皇后区的小屁孩”的收藏夹，斯塔克先生跟我聊心事？这能让我自满一整天。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帮助我，教导我，引领我，我实在太想证明自己什么了，又太想能帮他什么了，我猜这点也被他早早洞悉，不然他不会这么体贴又好心地在完成“每天夸一次彼得”的任务，我恐怕斯塔克先生不知道他在夸我帮助西班牙老奶奶的时候用词多么生硬。
“嗯……”我下意识把手指搅起来，我不由自主地有点羞赧，我挑了个简单点的，“我想我很喜欢MJ？”
斯塔克先生有些无奈，我觉得他的今天摄入的酒精也许超标了，他一针见血地说：“困扰你的是莉兹.艾伦。”他弯起嘴角笑了，“她搬走了。你想要她的联系方式吗？”
我就无话可说了。斯塔克先生总是知道一切。他是托尼.斯塔克先生，他又这么地善意好心，谁能拒绝他的请求呢？至少皇后区的彼得帕克不能。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侧过半边脸去看那个政/论节目，嘉宾和主持人还在侃侃而谈自己对复仇者的观点。彼得，停下来，你不能这样——
“那是一件正确的事，正确的事不会让我后悔。但是她对我一直很好，我却去伤害她的感受。她也许会觉得不该认识我。斯塔克先生，我当然对所有人问心无愧，但不是伊丽莎白.艾伦.奥斯本。我不想打扰她的平静。联系只是没有资格由我发起。”
他大概是有五秒钟发怔着的，随后他试图对我笑了笑，“少年彼得的烦恼这么有深度啊，还是在跟我暗示什么？”
“都有吧，”我真诚地说，“其实是我自己随便猜的。”
他的眼神还是聚焦在电子屏幕右上方那个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的照片之上，他的声音像水流一样：“你这样想是因为你是个好人，彼得。别跟我说什么史蒂夫罗杰斯是公认的好人，你现在也站在他这边吗？”
“斯塔克先生，你过得不好，我很担心你。我一直都只是站在你这边。非要说的话，因为纽约人民可能不只需要好邻居？”
他可能喝醉了，但我觉得我大概被牛奶给灌醉了？我今天胆大包天。也许我只是看见太多次他不眠不休夜以继日地呆在实验室，也许我只是看见太多次他修了十分钟左右又放弃那面盾牌，也许是因为斯塔克先生常常甚至会忘记我的存在，所以他会一遍又一遍地播一段记忆重现技术，我那时候就跟两个斯塔克先生共处一室，看着斯塔克先生长久地去凝视那个年轻的他。
也许我只是看见过太多次我几乎认不出来的美国队长留着拉茬的胡子在基地外新开的那家咖啡馆写写画画些什么东西，斯塔克先生每次路过都像看不见一样，仿佛以前天天支使我去买美式的不是他。每次寄来基地的封面我很熟悉的画册被斯塔克先生随意地丢在一边，偶尔会让他去修十几分钟那个振金盾，然后他们就会一起被丢在一边。
我仍然一无所知，但是我从校园返回这个实验室的时候，就像从青春永驻的枝芽上返回到了沉重冰冷的石头下面，我有蜘蛛感应，我不喜欢斯塔克先生这样。
我只是永远希望斯塔克先生能过得更好。现在看来，我因为太过急切而又办砸了。
斯塔克先生在我面前的样子永远是有礼有节、幽默自然、风度良好的，我很少见到他这样的单纯对我的不满：“很好，你也来逼我。佩珀逼我，该死的政府逼我，史蒂夫.罗杰斯逼我，现在十五岁的青少年跟我大谈感情经历教我换位思考，你们怎么都——”他又仰头喝完了一杯酒，奇怪的是，酒精像让斯塔克先生更清醒了，他卡住了好一会，然后他说，“算了。当我没说，kid，我对你发什么火，我真是越来越……”
不。我从来没想过要逼他。我只是……好吧，我也许是又想失去一次斯塔克工业的实习机会，我经常一时冲动做事。我向他道歉，他摇了摇头，说：“实际上，史蒂夫.罗杰斯和我的矛盾并非完全出于个人感情，虽然这段随便怎么称呼的关系也完蛋了就是了。帕克先生，让我们的谈话维持友好，让伟大的美国队长见鬼去吧。该死，我需要酒精。彼得，你有多喜欢玛丽.简？”
“我……”我犹豫着说道，“我想和她度过一生？”
“十五岁就到了这个地步，我真是自愧不如了。拿出这句话的诚恳去跟她说，你不可能失败。”
斯塔克先生真的醉了，他的话题和思维一样跳跃，“我还挺恨他的。在感情方面我可没资格当你的导师。彼得，你是位大师。我小瞧你了。要不这样，我有个好主意，你告诉我你上一次拒绝女孩子用的是什么话？”
斯塔克先生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并没有到能拒绝女孩子的地步，也没有很多女孩子对我感兴趣到向我表白。我说：“嗯……没有？但是要我说的话，我会说得很老土，谢谢你，但是对不起之类的。”
斯塔克先生站起来，他走到其中一桌单独的客人旁边，我真怕他耍酒疯。虽然他是托尼.斯塔克，但谁说钢铁侠就不能耍酒疯呢？我冲过去。他醉醺醺地泼了那位男士一身，他又拍了拍他的肩，“哪都有你，哈，史蒂夫.罗杰斯？操你的。”
那个人说：“托尼……你喝太多酒了。”
斯塔克先生说：“滚你妈的，你能不能有一秒有点自知之明，掂量掂量清楚你是谁？你猜怎么着，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没有谢谢你，没有对不起，只有：赶紧从我的生活里滚开。”
我匆忙赶过来，对上一张美国队长的脸。哦，斯塔克先生知道一切，斯塔克先生总是能发现记者和更多非记者，斯塔克先生发现他多久了？我闭上眼睛，我在为我自己哀悼。我觉得我明天需要五点半就爬起来先跑到学校呆着避难。斯塔克先生对罗杰斯队长视而不见整整一个月了，他不会希望知道他喝着喝着发生了什么的。
我恐怕我的实习又被我第二次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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